徐小二

景润不能动!其他随意

桃花22


“你能先出去会儿吗?”


崔书润抱着双臂,慵懒地歪在门槛时,嘴角挂着些许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微微挑了挑眉,笑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哭。”


崔书润话音刚落,徐伊景的身子顿时像进了跳蚤一样,鸡皮疙瘩突起,让她浑身不自在,刚挤出的牙膏一不留神就掉到了水池里,只在洁白的细毛上留下浅淡的痕迹,她默默地吞了吞口水,眼睛空洞地盯着那稀疏的白点,悄悄地往里面躲。“我要刷牙了。”她就着牙膏的头部用力一挤,一抹雪白的软膏便乖巧地躺好,她忙不迭地就往嘴里送去,慌乱地刷起了牙。


崔书润看着镜子里心虚的某人,笑了笑,扔下另一枚炸弹,“好,那你刷吧。嗯,反正我有视频录像,我们晚点讨论也可以。”


视频录像?!徐伊景急忙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嘴里的泡沫险些被吞入肚中,她又急忙吐了出来。崔书润竟然还给她录像了?徐伊景的一颗心跟在油锅里煎着似的,她觉得自己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满脸泪痕,而崔书润正眼神焦灼地盯着她,她想毁灭证据都没有时间。


徐伊景觉得真是奇怪,她怎么会流眼泪,而且还湿了一片枕头,崔书润说她肯定做噩梦了,但她能做怎样的噩梦,竟然还到了哭的份儿上,而且而且,她还咬了崔书润一口,伤口惨不忍睹,落在崔书润的肩胛骨上,让她都不忍看。伤口的位置太特殊,她想诬告说是崔书润自己咬的都不行。


徐伊景在心里重重叹气,她究竟做了什么梦,她一点也想不起来。


“瞧把你吓得那样,我只是随便开个玩笑。”崔书润笑得很有些无奈。谁还真的在那种伤悲的气氛下录视频啊,用手指头想也不可能啊。


本来前半夜她还睡得好好的,她是被脸上冰凉的感觉冻醒的。醒来一看,整片枕头都湿透了,徐伊景的脸跟在水里浸着似的,满是水渍,她还不敢称之为泪水,她从没见过她流眼泪。她想她定是做噩梦了,但到底做了怎样恐怖的噩梦,她才会哭得那样伤心。


她轻摇着她准备叫醒她,她却忽然咬了她一口,可能因为在梦里,她咬得无所顾忌,她觉得她的牙齿一定很疼,因为她的肩胛骨快被咬碎了,但她仍是在梦魇中,她听到她的呓语:“小徐,你要是敢亲她我就……”安静的夜,她的声音凄凉而绝望,竟让她也悲从中来。


徐伊景轻轻地松了口气,没有证据,这算是没有证据吧,如果继续无视,那昨晚的事就算不存在吧?徐伊景像只自暴自弃地鸵鸟,深深埋下了脖子。


她小心地缓慢转动着眼珠,悄悄地瞅了崔书润一眼,右手手指头不自觉地扣起了睡衣,然后,她继续不死心地转移话题,并且强自装淡定,“晚上我叫小徐她们都回来,年末了,得开个会,好计划一下出去旅行的事情。”


家族旅行的事早就该计划了,上次因为书润住院了,所以她不小心把这事忘了,现在可到了必须提起的关头。


“伊景你转移话题的本事真差劲。”崔书润轻巧一笑,然后缓缓着朝徐伊景走去,徐伊景的身子顿时拉起了五十几级警戒线,僵硬地跟个扭曲的木头一样胡乱拉扯,她紧张地只往后边退,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你干嘛?”


崔书润见状,眼神忽然有些恍惚起来,一瞬间,她好像又看到当年那个在她面前青涩羞赧不解风情的女孩。


她们的第一次其实算是她的一时兴起。她热爱逗弄她,看她局促不安,她便觉得无比欢心,看她乖乖听话,她又非得踩一踩她的痛脚,看她气急败坏,她就欢乐地给她顺顺毛。


她自诩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她喜欢她的一切,连同她的老实木讷,不解风情。


虽然那时两人已同床许久,但到底年轻单纯,不曾逾距。


事情的发生也不过因为她如平日里的普通戏弄,她不小心看到她换衣,究竟有多不小心,她记不太清了,然后就那么随口说了句“胸好平”,她听了竟然上火了,说她是五十步笑百步,她当时想的是,嗯,语文水平有进步,而后她就觉出不对味了,她的女朋友这是在造反啊。


她追着她就要好好教育教育她,没想到这位女朋友是真的想造反了,在屋子里绕着跑着跟逗她玩儿一样,每次在她快捉住她的时候就一溜烟跑走了,最后还抱着双臂挑衅地站在她面前朝她得意地笑,真是反了反了!


她不知是气还是觉得好笑,她拖了把椅子坐下,假装不搭理她的样子,她果然上当,以为她生气了,又跑过来哄她,她出其不意揪住了她的衣袖,然后顺势一拉,将她压到了床上。


“还敢笑我吗?”她问。


然而四目相对,气氛却忽然变得暧昧起来。


身下的人首先脸红起来,虽然她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谁叫她不是先脸红的那个呢,所以她开始故意调戏她,甚至开始动手动脚。


但某人毕竟是体育成绩很好的人,哪能就那么乖巧地被她压制,不过,谁叫她占据位置优势呢,在上面就是好,身下的人挣扎,她压,再挣扎,再压。


“崔书润,你别太过分啊。”徐伊景威胁得柔柔弱弱,很没有底气。


她心想,她这还没做什么呢,她怎么过分了?“伊景,不如……”她开始在脑子里搜着看过的古往今来的文学作品。


徐伊景似乎直觉她脑子里想的没什么好事情,一副怕得要死的表情,还没听她说完就直接拒绝。“别。”


她表情认真,“我们在恋爱。”她觉得这是个很好的理由,是啊,她们是恋人关系,做什么也很正常嘛,而且,她们都同吃同睡了,再进一步探索一下也很正常嘛,而且,其实她有些好奇,她记得书里描写得都挺美好的,既然是情侣之间很美好的事,那当然要一起经历。


她一手按住徐伊景,另一只手开始扒她的裤子。徐伊景满脸通红,死命地拉着自己的裤子就不让她脱,她也不着急,然后又开始扒拉她的上衣,徐伊景又急忙去护着她的上衣,她就开始有些烦了,威胁道:“你不让我脱是想自己脱?”


徐伊景紧紧地闭着眼睛,不说一个字,只一手护着上面,一手护着裤子,死命抵抗,坚守阵地。


她瞧她那严阵以待的样儿,气极反笑,眼珠子转了转,就开始趴在她身上撒娇,其实也就是各种哄骗,比如哎呀我也不做什么,就只是简单摸摸,比如伊景你皮肤好好啊,让我好好研究一下,再比如看看摸摸又不会少点什么,大家都是女孩子嘛。


徐伊景会信她鬼话才怪,她说的话分明就是书里渣男骗女孩子的那套,但现在说这话的毕竟是崔书润嘛,再配上崔书润那副娇滴滴软糯糯的撒娇语气,徐伊景再怎么坚定的心,也软了几分。


徐伊景叹了口气,她感觉她今晚要失身呐。


“既然都是女孩子,大家都一样嘛,那有什么好看的。”徐伊景还在挣扎。


但挣扎也是无谓的挣扎,在崔书润持续的糖衣炮弹下,徐伊景终于败下阵来,但似乎到底有些不甘心,一句话突然脱口而出:“你指甲那么长,把我伤到了怎么办?”


徐伊景说完,自己都晕了一下,然后脸腾地红了起来,眼珠子乱晃,就是不知道往哪儿放,她很有种拍死自己的冲动。


崔书润愣住了,而后奇怪地盯着徐伊景看着,徐伊景被看得脸要滴血,她胡乱捞起歪在一旁的枕头盖住自己的脸,嗡嗡的声音从枕头里传来:“看什么看?别看我。”


崔书润终于忍不住趴在徐伊景身上笑得眼泪直流。


接下来就是一副很诡异的场景了,崔书润在一旁拿着剪刀剪指甲,徐伊景看似冷静淡定,实际如坐针毯,耳朵里听到的剪指甲的清脆声在她脑子里欢乐地直蹦哒,她的头皮发麻,太阳穴突突地直乱跳。


崔二小姐剪完指甲,还得净一下手。净完手之后准备进行事项时,忽然觉得她的理论经验毕竟还不丰富,于是又在柜子里乱翻找了本与事项有些相关的书籍材料做辅助指导。


徐伊景瞅着崔书润那认真研究的模样,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她瞅着这时间也不早了,明早还有早自习呢,于是便友情提醒了句:“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以后再慢慢研究?”


崔书润很认真地摇头,“不行,我不困。”末了又很轻描淡写地加了句:“你也不许睡。”


其实徐伊景也觉得不困,这才十一点不到,离她平日的睡觉时间差太多。只是,照崔二小姐这研究的模样啊,她估计到明早都研究不完。徐伊景觉得,嗯,不如,速战速决?


徐伊景瞅了崔书润一眼,又瞅一眼,最后果断扔了她手里的书,然后将人压到了床上。


毕竟两人都是初次,武艺都不高强,但平时貌似老老实实一本正经的某人却比喜欢撩人调戏人的某人强多了。


初次交锋,或青涩试探,或彼此磨合,或曲径渐幽,或共赴云雨。


一场结束时,崔书润辛辛苦苦剪好的手指并没有派上用场,这也让她极为不爽,所以在她提出下半场继续时,徐伊景似乎也找不到理由拒绝她。只是,仔细比较起来,崔书润终觉得自己技艺生疏,也越发坚定她日后很想加强技能的心,还有,她肯定一件事,徐伊景很闷不假,但她闷骚也是真的。



崔书润笑了一笑,扯着徐伊景的睡衣前襟将她往身前拉了拉,她亲了亲她的嘴唇,笑道:“不干嘛,就是想亲你,弄完了出来吃早餐。”


徐伊景眨了眨眼睛,待崔书润一离开浴室,她重重地舒了口气。


所以,她昨晚到底做了什么梦?徐伊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嫌弃地撅了撅嘴,她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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